以后，桑觊灵也就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他。他想要好，想要更好，但不论怎么努力，都……

哎，终于拿了第一，张快贤排名第三。

桑觊灵本以为会满高兴，但……

他看着张快贤。他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沮丧或气愤的表情。反而他和往常一样，和他周围的人说笑。

“喂，桑同学，祝贺你。”他走过桑觊灵的时候说道。“一直想要的第一，努力学习就得到了！你应该很高兴吧。”

他并没有嘲讽的语气。他是真心祝贺他……

“嗯……”桑觊灵没有笑。“很高兴……”

星期天他问他父母：“考试拿了第一，能不能去水族馆啊？”

突然他又想去水族馆。

“妈妈最近没时间，你找个朋友一起去吧。”

“好吧……”

他给永兰樱发了短信，永兰樱也就答应了。

“我本以为你会请张同学啊，看你最近与他挺亲。”永兰樱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裙子。“我以前没来过水族馆。”

“没来过？”

“但今天以后，我就来过了。来，我们走吧。”永兰樱向他笑了笑。

里面还是那样的安静，暗淡。鲜艳的鱼从他们上面游过，蓝色的光洒了一地。桑觊灵发现自己更多是在看着永兰樱，而不是鱼。她长得真的是很好看。桑觊灵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，成为朋友。

永兰樱以前老低着头，刷手机，但现在她抬着头，看着从上面游过的鱼，蓝光反射在她的眼睛里。她脸上的表情桑觊灵没有见过。他突然感到他在看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，又转回头看在面前的鱼。

他们离开的时候永兰樱说：“桑觊灵，今天出来，你高兴吗？”

高兴？他可能只是感到轻松吧。“你高兴吗？”

“和你在一起……挺快乐的。”永兰樱拉住他的手。“什么时候能够再一起出去玩？”

“等我下次考第一吧……”

“桑觊灵……你不需要考第一和我一起出去玩。”
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
他知道，他知道，但他并不相信。